袁健健,男,1979年8月出生,中共党员,现任启东市交警大队城区一中队指导员。占红霞,女,1983年1月出生,中共党员,启东市第三人民医院感染三科护士长。
平日里,他们平凡如你我,出警、护理,都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生活里,他们柴米油盐茶,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恩爱夫妻;疫情来临,他们成为战友,一个在单位党支部请战书上按下红手印,加入了交警大队疫情处置青年民警服务队,奋战在启东“北大门”,守护一座城;一个在医护岗位,负责发热病人的前期处置,得知院里需派人前去湖北支援,瞒着丈夫,义无反顾向组织递交了请战书。这对逆行在抗疫一线的警医“CP”, 虽奔赴不同的战场,但心中坚定共同的信仰,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彼此支撑、并肩作战。
你驰援湖北,我守城护家
“家里孩子才10岁,正是调皮的时候,现在还不太懂事。等他长大后,应该也会为我的勇气鼓掌吧!”占红霞通过电话和丈夫打趣到。2月11日,她作为江苏省援鄂医疗队的一员驰援湖北。现在,和医疗队部分队员一起负责黄石大冶市人民医院感染科一病区。
“我已经决定了,去湖北!”袁健健仍然记得2月10日晚上10点半左右,在高速公路卡口执勤的他与妻子短短3分钟的通话。电话那头,妻子简单告诉他请战和受命的过程。一切来得太突然,袁健健有些心乱如麻。
“明白,我全力支持,爸妈的工作我去做,但你务必要注意安全。”放下电话,袁健健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短短3分钟的电话,让从警多年的袁健健心情复杂。夫妻两人一个负责发热病人前期处置,一个在主要路面和卡口执勤,从春节至今,夫妻俩很少能碰面。但疫情当前,总有人要为了大家,暂时丢开小家。
到家已是凌晨3点,看着妻子那张熟悉温暖的脸,袁健健内心百感交集。疫情袭来,占红霞积极响应支援湖北的倡议,自己做主报了名。得知真相后,袁健健默默地给妻子点赞,“白衣天使就是要救死扶伤,我理解她,支持她。”
2月11日清晨,袁健健穿上警服送妻子到集合点。“我特意给她煮了两个鸡蛋,寓意病毒早点‘滚蛋’!”这个平日里言语不多的汉子,此刻声声嘱托、句句叮咛,只希望妻子能平安归来。上午,占红霞出发前往武汉,医院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出征仪式。
或许两人的缘分早已注定,连骨子里的相通性也是那么自然。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突然袭来,袁健健所在的中队在做好日常训练的同时,进一步强化人员培训、防护操作等训练,熟悉程序、掌握技能,确保任何时候需要都能“拉得出、冲得上、打得赢”。袁健健说,交警做的就是第一线的工作,任何时候逆行永远都是自己的职责。
袁健健每天的日程表排得满满当当:一天至少两次和同事上路执勤,还在高速卡口进行人员核查;对非本地牌照的车辆进行调查排摸。
“在医院送别妻子,是这个春节我们俩见面最久的一次。”袁健健说,平日里两个人碰不到一块也很正常,时常妻子下班,他刚好上班。“她支援湖北,我守护家乡!如今我们俩又不在一起了,但我知道,我们正在并肩战斗。”
疫情面前我们就是勇敢的战士
“老婆,每天接触重症患者,你害怕吗?”从警多年,袁健健没少经历过危急情况,可这段时间让他变得有些担心和不安。
“疫情面前我们就是勇敢的战士。”视频通话时,为了不让爱人担心,占红霞安慰到。
其实,占红霞心里明白,自己从事医护这么多年,也见过很多生死离别,但从没有零距离接触过传染性这么厉害的病毒,心里一点不害怕那是假的,但穿上了护士服,就深知身上责任之重。
“防护服闷热难耐,我们在隔离区一待就是三四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不能休息,不能喝水,甚至疲倦时都不能扶下额头。从隔离区出来,每个人都成了‘大花脸’,眼睑、鼻梁,都被勒出深深的印子。”占红霞说,为了少些穿脱的麻烦,平时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喝两杯水的她,现在不敢喝,就怕上厕所。实在渴极了,就拿着杯子抿一小口,更多的时候嘴唇打个湿就算了。
在隔离区,因为双手需要反复清洗和用消毒水消毒,从来不用护肤品的占红霞,也不得不用护手霜来减轻皮肤负担,即便如此“保养”,她的手早已干裂、发红。“每次起床穿袜子,袜子不用拿,只要用手一拍就黏住了,跟魔术贴一样。”
对于一名经验丰富的护士长,静脉穿刺本是小儿科,但在全身装在防护服内,戴着三层手套,防护镜有些模糊的状况下,占红霞完全凭感觉,一针穿刺。“那病人已打了10多天吊针,静脉管细弱,能一下子打进去,真觉得自己很幸运。”“用意念”为一名患者做了静脉穿刺,占红霞特别高兴。
驰援湖北后,占红霞就有了记日记的习惯。“在这里,我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她在日记中说,一位老人肺部感染很厉害了,不能说话。有天中午,老人很费力地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占红霞立即明白老人要拍拍背。于是,她小心翼翼、一点点地挪,还喂了老人两口水。每做一步,老人都使足劲屏着气微弱地道一声“谢谢!”占红霞听得都难受地要哭。
妻子驰援湖北后,袁健健身上的担子更重了。“既要照顾家庭,更要保证工作的正常开展。”袁健健说,特殊时期全市交通管控,小区封闭,大多数居民在家无法外出,但是路面执勤还是要应对各种状况,任何一次意外,都有可能造成恐慌。因此,每一次当班,他都必须全神贯注。
为了减少交接班频次,启东市公安局交警大队城区一中队把运行值班模式改为“四班一倒”,袁健健值班的时间更长了。这对夫妻的工作时间很难同步,就连在微信也极少同时在线。
占红霞在进入病区后,曾给袁健健发来一张全副“武装”的合影照,让他放心。但袁健健至今认不出哪个是妻子,也一直没有机会问。
你的声声嘱咐,支撑我战到最后
匆匆扒完几口饭,袁健健特地在上班前,留出一两分钟时间,给心心挂念、又深深担心的妻子占红霞打个电话问平安。
“护目镜戴久了容易起雾,那就在佩戴前用洗洁精泡下,这样可以防止起雾;在少喝水的情况下,尽量多吃点绿叶蔬菜……”接通电话,袁健健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但让妻子却湿了眼眶,这些都是在一线抗“疫”时用得上的小技巧,是丈夫为她琢磨出来的。
“在我心中,她是独一无二的。”袁健健这样评价妻子。结婚12年,操持教务、教育孩子、孝敬父母的重担几乎全部落在占红霞一个人身上,她从不抱怨,早已习惯一个人买菜烧饭接送孩子,习惯一个人照顾父母,习惯丈夫许下的承诺一再失约……“四位老人,身体都不算硬朗,一直都是她在照顾着。”袁健健哽咽着说不出话……
这次,占红霞算是“自私”了一回。“连远在江西的岳父岳母也一直被蒙在鼓里。”袁健健说,年初十是儿子的生日,而他们都在防疫一线,也再一次错过孩子的生日,更错过和家人的团聚。其实,12年来,夫妇俩仅有2次陪儿子过了生日。袁健健说:“我们的工作注定是舍小家为大家,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就无怨无悔。”
随着疫情的发展,有时候夫妻俩连打一通电话可能都会因为没挑对时间而错过,更不要说能够悉心照顾患病的父母和10岁的儿子。
来湖北后,占红霞偶尔也会给远在江西老家的母亲打去电话,询问老人病情和近况。“妈,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工作很忙,经常和患者打交道,不能回家去伺候您。”
“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冒险。但这种时候,你在工作中千万不能分心。”听着电话那头女儿的道歉,母亲哽咽着说。
这段时间,占红霞手机接连弹出儿子的视频电话,但因为工作忙碌,都被她挂断了。等忙完,她才回拨过去。
“妈妈,您什么时候回来?还有爸爸?”2月28日晚,身在湖北战疫一线的占红霞,第一次与儿子视频通话,电话那头,占红霞一时凝噎,不知如何回答……算起来,儿子已经半个月没见到他们俩了。
“爸爸妈妈还在外面与病毒打仗,等到打赢了,爸爸妈妈就回来了!”占红霞这样回答儿子。
“原来爸爸妈妈都在打仗啊?那要注意安全,我会乖乖在家等爸爸妈妈。”听到儿子天真的声音,占红霞的眼角情不自禁湿润了。
“冲向一线,我不怕苦,也不怕累,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儿子,但我是感染科的,又是一名共产党员,就要以党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占红霞的话让很多人动容,而在她心里,另一个动力来自丈夫,她知道丈夫与她同在一线,苦与累都感同身受,就像这一天丈夫特地打来的这通电话,声声嘱咐的那些话语,都将支撑着她将这场战“疫”打到底!
袁健健、占红霞夫妇携手抗“疫”的感人事迹,先后被人民公安报、现代快报、江苏卫视、我苏网、澎湃新闻、腾讯新闻、网易新闻等媒体进行宣传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