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燕,女,1981年生,常州经济开发区人民检察院第一检察部副主任。
朱晓燕自2017年从事未检工作以来,先后办理涉未成年人案件100余件。她从一起培训班老师猥亵儿童案中深挖犯罪线索追加6名被害人,并推动建立全市教职员工入职查询制度,防止“狼师”再入校园,该案入选高检院、省检察院典型案例。她帮助40余名失足少年重回生活正轨,以其帮教挽救涉罪少年的真实案件为原型拍摄的微电影《暖阳》获江苏省优秀“以案释法”好视频等奖项。她积极投身普法,4年带领团队开展各类宣讲60多次,为数万青少年播撒知法守法种子。
利刃出击,斩断伸向孩子的黑手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近几年朱晓燕经手的未检案件,有近四分之一是性侵未成年人的案件,这类案件往往隐蔽性强、客观证据欠缺,犯罪嫌疑人零口供或翻供现象较多,朱晓燕坚持从细节入手,寻找突破口,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2019年上半年,朱晓燕接手了一起补习班教师猥亵儿童的案件。在审查过程中,结合犯罪嫌疑人韩某曾有猥亵儿童的犯罪前科和任代课教师期间的表现情况,朱晓燕敏锐感觉到受害人可能不止1名。为确定其他被害人,她联合公安民警全面向补习班学生开展调查。调查初期,不少家长顾虑重重,担心接受询问会对孩子造成二次伤害,使孩子名誉受损。经过耐心沟通及学校老师、心理专家等配合,最终有6名孩子勇敢说出了被韩某侵害的细节和经过,形成了认定案件最重要的直接证据。2019年12月,韩某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一个曾有性侵未成年人前科的人为何还能继续持证从事教育工作?案件虽然办完了,但案件中暴露的问题促使朱晓燕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从源头预防,阻止“狼师”再入校园和培训机构,才能更好地保护未成年人。她及时向上级院反映相关情况,并在她的积极推动下,常州市人民检察院向常州市教育局发出了江苏省首份检察关注函,提醒关注教师资格管理的问题。之后,常州市教育局、市检察院和市公安局联合出台了《常州市教师资格认定及教职员工聘任动态联动机制管理办法》,封堵教师入职漏洞,同时对常州5万多名教职员工开展师资清查专项行动,共清查出13名因故意犯罪获刑人员未被取消教师资格,由教育部门集中予以了处理。2020年,韩某案入选了最高检和省检察院未成年人保护典型案例。
温情挽救,重燃失足少年的希望
“干公诉的时候,想的更多的是怎么把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而现在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让涉罪未成年人回归正途。”曾从事过8年的公诉工作的她,始终坚信每名迷途少年都能看见阳光,找回希望,重回正轨。
犯罪嫌疑人小光(化名)因为屡次盗窃被抓,更令她震惊的是,这个孩子居然是名艾滋病毒携带者。经过进一步了解得知,原来在小光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抛弃他离家出走,父亲整日酗酒,喝多了就动手打他。才上四年级的小光,不堪父亲的家暴离家出走。在外流浪的几年中,小光不幸感染艾滋病毒。因为没钱治疗,不得不走上盗窃犯罪之路。朱晓燕深入了解小光家庭情况和成长经历后,针对其消极、厌世的极端情绪,及时邀请心理老师介入疏导,并与小光的父亲取得联系,要求他切实负起监护职责,多给予孩子关心和温暖。小光最终因盗窃被判有期徒刑8个月。开完庭,朱晓燕让小光好好改造,并承诺会去监狱探视。2018年春节前夕,也是小光即将迎来18岁生日的时候,朱晓燕带上棉衣、书籍等物品,和同事、援助律师一同前往监狱为小光过了一个特殊的生日,鼓励他保持阳光心态,重启新的人生。朱晓燕帮助小光重新面对生活的故事还被拍成了微电影《暖阳》,该片被评为2018-2019年度江苏省优秀“以案释法”好视频,并获全省检察办案故事微电影评比三等奖。
对于工作中遇到的每一名失足少年,朱晓燕秉持不抛弃、不放弃的理念,用爱心和温情去教育和感化,帮助他们重拾生存的勇气、找到存在的意义。四年来,她先后帮助了40余名失足少年顺利回归社会或重返校园。被不起诉的“小明”期末考试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小俊”代表学校参加省级运动比赛获得第三名并顺利晋级全国联赛、缓刑考验期内的“小亮”疫情期间将自己的1万元压岁钱捐给了红十字会……曾经帮教的孩子向其分享喜悦和感悟的那一刻,是朱晓燕最满足的时刻。
多元救助,抚慰受伤幼苗的心灵
“既要保护未成年犯罪嫌疑人,更要保护未成年被害人” 朱晓燕坚持“双向保护”原则,通过完善司法联动机制、心理疏导、法律援助、司法救助,全力帮助未成年被害人恢复正常生活。2017年以来,通过联合心理团队对未成年被害人开展疏导19次,为9名未成年被害人申请救助金5.2万元。
2018年3月,朱晓燕办理了一起女童遭亲戚猥亵的案件,10岁的小女孩因在伯父帮其补习英语功课期间长期遭受猥亵,导致性格沉闷,并产生了厌学情绪,成绩一落千降,在向被害女孩的母亲了解情况时,女孩母亲一方面表露出了对孩子的担忧,另一方面因为疏忽没有及时发现孩子被害十分自责,还遭到丈夫的指责,夫妻关系一度十分紧张。考虑女孩家庭的实际情况,朱晓燕主动放弃周末休息时间,和心理老师一起对女孩进行心理疏导,帮助其缓解情绪、摆脱心理阴影;针对女孩厌学的情况,她积极联系其所在学校,在保护好个人隐私的前提下,让任课老师帮助辅导其功课;对孩子父亲开展思想教育,化解其对妻子的误会,让双方消除隔阂。在了解到女孩父母务工收入较低,孩子遭受性侵后,母亲放弃工作照顾其和年幼的弟弟妹妹,全家仅其父亲一人打工维持生计,她又积极帮助落实救助政策,为女孩家庭申请到了6000元的救助。经过3个多月的帮助,小女孩慢慢摆脱阴影,又恢复往日的开朗,成绩有了较大的提高,家庭的关系也有了较大的改善,女孩母亲多次向朱晓燕表达了谢意。
倾情普法,守护孩子成长的蓝天
“法治宣传就像一束微光,你不知道哪一点就照进了孩子心里”,朱晓燕深信未检工作不应止步于对“罪错”少年的帮扶和被害儿童的救助,更多的精力应该放到犯罪预防和保护层面,为青少年健康成长保驾护航。她主动前移工作关口,由“执法者”向“宣讲者”转型。
为推进法治进校园,她奔走于辖区中小学校,先后促成辖区内8所学校与该院检校共建,并推动院领导担任法治副校长全覆盖;她组建青少年法治宣讲团,针对青少年身心发育的不同阶段和特点,带领团队研发了14门课程,以满足不同年龄阶段学生的教育需求,3门课程入选常州市检察机关“法治进校园”精品课程清单;她结合六一、寒暑假、开学等特殊时间节点,通过开展夏令营、知识竞赛、模拟法庭等活动,让孩子们深入了解法治文化,接受法治教育。2020年3月,疫情停课期间,辖区内先后发生2起外来务工人员子女遭受性侵害案件,朱晓燕一方面通过学校向家长发送有关预防性侵的法治教育片,提高家长的重视度,及时对孩子开展防性侵教育;另一方面,她主动联系经开公安分局,共同至外来务工人员聚集的乡村开展“战役情、护成长”活动,向未成年人赠送防疫物资、指导孩子做好复学防疫准备的同时,宣传防性侵知识,让孩子们提高自我保护意识,远离不法侵害。4年多来,她带队先后开展各类法治宣传活动60多次,受教育人达数万人次。
未爱花开,温暖常在。朱晓燕本着“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的理念,用法律的温度和真情,在护航未成年人成长之路上默默坚守,辛勤付出,践行了一名未检检察官的初心和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