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一早,南通市中级人民法院执行局副局长杜开林来到办公室,头一件事就是一一翻阅案头的信访件。“老百姓的诉求,要尽快给出回应,能处理的,要立即处理。”
8月30日,杜开林被党中央、国务院授予全国“人民满意的公务员”称号,成为南通市首个获此殊荣的公务员。
从北京载誉归来,重新坐到办公桌前,杜开林已将鲜花和掌声抛在脑后:“荣誉只代表过去,我会以更高标准要求自己,让公平正义更加可感可触,做百姓心中‘靠得住、打得赢、过得硬’的人民法官。”
“让人民满意,就要对人民尽心”
“真没想到杜局长对我这小案子这么上心!”8月31日一大早,申请人许某将一面写有“帮老百姓做事,为人民服务”的锦旗送到了南通中院执行局。在杜开林亲自督办下,许某终于拿到了某企业拖欠她多年的5万元大米款,孩子上学的学费有了着落。
一面面锦旗,正是老百姓发自内心的一声声感谢。仅2021年以来,像这样的锦旗和感谢信杜开林就收到了20多面(封)。
“让人民满意,就要对人民尽心!”杜开林常对执行局里的干警说,“老百姓说好才是真的好。”在他看来,只要事关老百姓切身利益的,就没有大案小案之分。
执行案款发放不及时,一直是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难点问题。“让胜诉当事人的权益得到兑现,要拿真金白银说话。”2020年7月,杜开林调任南通中院执行局后,开始推行案款发放周报制,对案款发放进度可视化展现,确保具备发放条件的执行案款应发尽发。2020年、2021年,南通中院分别发放执行款87.78亿元、91.8亿元,连创历史新高。
疫情也阻挡不了执行的步伐。今年4月,南通主城区因疫情实施静态管理期间,杜开林主动留守单位。面对法院执行人员被隔离等突发情况,他有条不紊地指挥调度,全市法院当月执行到位近8亿元,“云发放”执行款近5亿元。
“在疫情期间遭遇经营困难的情况下,这笔钱帮我缓解了危机,更保住了信誉,真是及时雨!”拿到法院当日到账、当日发放的执行款,某企业申请人徐某付清了货款、工资、社保等费用,一下子如释重负。
申请人感受到的速度和温度,背后是雷霆万钧的执行力度。在杜开林带领下,全市两级法院加大涉民生案件执行力度,针对涉老人、儿童、残疾人的赡养、抚养等案件开展集中执行147次,执行到位6300余万元,单个执行标的多至几万几十万元,小到几百上千元。
“要牢固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执法办案理念,更多关注百姓急难愁盼,将执行力量向民生领域倾斜。”诉求有人管、案件及时办、效果有监督、办结有回应。近两年,南通中院执行局的信访案件量、案访比稳步下降,信访案件办理质量、信访群众满意度得到大幅提升。
“每一份判决,都要让人心服口服”
“作为刑事法官,他具有悲天悯人的情怀,更富含道德智慧的素养。虽然刑事审判冷冰冰,但他内心很温情,爱憎分明。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江苏最美法官”评选组委会曾这样评价杜开林。
在杜开林的20多年法院工作生涯中,刑事审判占了大半。相较于民事案件,刑事案件在证据材料上要求更高。杜开林的准则是:“每一份判决,都要让人心服口服。”14年里,他先后主办或参与审理的案件多达1500余件,无一错案,死刑案件核准率保持100%,是刑事审判领域公认的“专家型学者型法官”。
在一起杀人埋尸案审理中,被告人陈某某数次翻供。为查明事实真相,作为审判长的杜开林带着承办法官联合检察官多次前往现场复勘,听取专家意见,寻找关键证据,庭前准备历时近一年。二审时,陈某某终于在铁证前低头认罪。“他的专业、细致、严谨,值得司法人好好学习。”与杜开林协作审查该案的市检察院第二检察部副主任、刑法学博士陈小炜说。
在杜开林办理的刑案中,不乏群众关注度高、社会影响恶劣的大案要案。“越是大案要案,越是要坚持铁证铁案的审查标准。”他深知,揽得瓷器活,就必须拿出绣花功。
几年前,黄某兴等13人在安哥拉境内实施绑架中国公民8起,累计勒索钱财117万美元。该案是公安部“5·11”专案的重要组成部分,南通中院指定由杜开林担任审判长主审此案。由于案件发生在境外,取证条件十分有限。“从接案那天起,开林几乎每天都工作到晚上十一二点。”南通中院刑一庭庭长臧建伟回忆,杜开林起草了两万余字的庭审提纲,多次召开庭前会议,梳理犯罪事实和犯罪证据。
庭审中,一名被告人顾某某拒不认罪。杜开林反复查阅案卷材料,终于从海量卷宗中找到蛛丝马迹:一名同案犯供述,曾收到顾某某托人传来的一张通风报信的小纸条。杜开林当即建议检察机关补充这一证据。一周后,经公安部与中国驻安哥拉大使馆联系,杜开林拿到了原件,纸条上的名字与顾某某的签名一致,顾某某终于无话可说。该案判决后,在当地有力震慑了此类犯罪,提升了中国公民在国外经商生活的安全感。
司法是利剑,也是安全感。2018年初,随着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打响,杜开林将“利剑”瞄准了人民群众深恶痛绝的黑恶势力。当以施某雷为首的恶势力犯罪集团案等重大涉恶案件宣判后,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别人没做过,不代表我们做不成”
每一个去过杜开林办公室的人,都会对他桌上摞起的“书山”印象深刻。2020年7月杜开林到执行局履新时,法官助理孙宁璞惊呆了:新局长满满几推车的“家什”全是书!
“干一行,精一行。”为了尽快成为执行领域的行家里手,杜开林拿出了在刑庭办案啃“硬骨头”的劲头,利用休息时间把执行领域的各类法规、解释读熟学透。
疫情防控常态化阶段,如何高效开展执行工作,是杜开林来到执行局后面临的第一道“必答题”。对新鲜事物总怀着积极态度的他,决定从“智慧执行”破题。依托信息化技术,他牵头推出以电子卷宗随案同步生成和深度运用为基础,实现节点互通、数据共享、智能辅助、精准管控的“365”全流程执行无纸化办案系统,推动执行工作驶入“快车道”,申请执行人的真金白银加速抵达。2021年,全市两级法院各项执行指标均有显著提升,多项质效考核指标位居全省法院前列。全流程执行无纸化办案系统被最高人民法院向全国法院推广。
在杜开林的字典里,没有“办不了”三个字。他琢磨得最多的,是“怎么办”。
在一件涉走私案件的执行中,承办人发现被告人的两个离岸账户被海关缉私部门冻结。因账户受到外汇管制,又没有先例可循,执行一度陷入困境。“别人没做过,不代表我们做不成!”面对经验盲区,杜开林和承办人一起做功课,探讨扣划路径,协调协助银行,终于成功将被执行人离岸账户中的近40万美金全部执行到位并上缴国库。这在全市乃至全省尚属首例。
干了多年审判执行工作,免不了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杜开林遇到过扬言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的被告人,也碰到过暗地里请他通融通融的当事人。无论面对何种情形,他始终是那位“铁面法官”。“做法官就要拥有一颗强心脏,刚正不阿,不怕打击报复,不畏强权,排除一切干扰。始终把纪律和规矩挺在前面,清白为官,干净做事,老实做人。”
一次,一名被告人的姐姐送来一个装满10万元现金的茶叶盒。杜开林当即严词拒绝,并立即报告院纪检监察部门。“想发财,莫当公务员。”从事审判执行工作16年来,杜开林从未因审判作风或廉洁司法存在问题被当事人投诉或举报。
“喊破嗓子不如做出榜样。”这是杜开林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用行动潜移默化地影响身边人,带动更多干警争做法治精神的传播者、公平正义的守护者,杜开林在践行司法为民的大道上步履不停。
(记者 王玮丽 黄凯 通讯员 顾建兵 谢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