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已经64岁的妇人,然人性的光芒,始终闪烁于她成为妻子和母亲后的40年历程。病残儿子的陪伴,是她不竭的精神动力,瘫痪丈夫的服伺,是其义无反顾的担当。柔肩担道义,纵然耗尽精力,每天如陀螺般忙碌,但她那张如春天般的笑脸,总是时刻呈现于瘫夫残子和每天需要送货上门的乡亲。她叫张亚菊,启东市惠萍镇海鸿村一个家庭农资经销点的主人,一个面对苦难轻易不流泪且努力回报于社会的农村妇女。
儿子病残,依然是她心中的宝
40年前,产下男婴的张亚菊来不及高兴,医生的话如冷水浇泼:“孩子肢体异常,疑患有先天性疾病。”
一年后,儿子晶金仍四肢无力药瓶不离身。家境窘迫,张亚菊和丈夫钱彐平举债买了一条小水泥船,从事水上运输。那些年的夏秋,村西的毛套河上,人们常见这对夫妻,在完成上万斤的货物装载后,丈夫光着膀子河岸拉纤,妻子怀抱病儿船尾掌舵。
抱着儿子,闯荡水面,熬过无数个日夜,终于等来孩子的第一声妈妈和第一次艰难站立。夫妻俩又轮流用肩膀,将行走摇摆的晶金驮进了小学、初中,日复一日,风雨无阻。
小晶金终究智、肢、眼三残,到了初二,无奈辍学。其间,船运逐渐萧条,生下二胎后的夫妇俩迫于生计,改行赶毛驴车贩粮。添了女儿,忙上加忙,面对有人提议“将晶金送出去托养寄养”,夫妇俩咬咬牙坚决摇头。从此后,残疾儿子坐上了毛驴车,父母的声声叫卖,伴随他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期。
丈夫瘫痪,她无言撑起一个家
儿子慢慢长大,女儿大学毕业,眼见好日子开启,可命运之神,偏偏又是当头一棒。
2016年,转行开办家庭农资经销点的丈夫突然右手麻木,患上了世界五大绝症之一的“渐冻人症”。随后几年,逐渐由四肢无力到肌肉萎缩,再到全身瘫痪。
丈夫病倒,张亚菊哭干了眼泪。女儿准备放弃研究生学业回家照料父亲,张亚菊立即振作起来:“有妈在,家不会垮!”6年过去,她硬是以柔弱之躯扛起生命重担。每天黎明起床,先为丈夫翻身、擦洗、喂药,然后培管半亩菜园,喂养鸡羊。吃过早饭,她留下儿子看家,自己驾驶电动三轮车运销农资。6年来,从未睡过囫囵觉。
有爱在,阳光照进苦难人家。女儿学成当上了工程师,儿子开始分担家务。笑对生活,张亚菊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言传身教,母子小爱积大德
家境清贫,生活不易,但坎坷人生,浇不灭张亚菊朴素的善心、爱心。
丈夫患重病,村里的爱心志愿者经常嘘寒问暖。“乡亲们的好,定要回报!”这些年,张亚菊纵然千辛万苦,却常踩着三轮车,回收废弃农药瓶袋、为困难群众送肥料、送药上门。
多年来,张亚菊的足迹遍及全村,通过常态回收、捡拾的各式废弃农药瓶袋总计已达5.2万只,为困难、高龄乡亲上门服务超过1万户次。
母亲无私的爱,让曾经只知贪玩的晶金逐渐醒悟,开始自觉为妈妈伸手“搭一把”。2021年10月底,一辆保洁三轮车不慎翻入小河,晶金闻讯,赶去奋力施救,拉起了驾驶员,并与人合力拖出了车辆。事后,他获评“启东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