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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阜宁:一声蝉鸣,惊醒了夏(纪敏)
2021-12-30 09:28:00  来源:阜宁日报  

“把我的幻影和梦放在狭长的贝壳里,柳枝编成的船篷,还旋绕这夏蝉的长鸣,拉紧桅绳,风吹起晨雾的帆,我开航了”,这是顾城《生命幻想曲》的一段文字,在字里行间充分感受作者热爱自然的心性,和面对自然神奇景象的爱慕。

说起“蝉”,这可是我的老朋友了,“蝉”这种生物有很多名字,古时称“蜩”“螓”,但我们这儿称“知了”,“假里”,它们的到来,往往代表炎热的夏开始了,曾记得那震耳欲聋的叫声,让人在本来就热得不行的心中,又加了把火,如正值中午时,那尖锐的不带喘气的叫声,着实让人恨得牙痒。但是风水轮流转,曾经让我们头疼的物种,现在变得“混了最差的即将消失的生物”,居然走上人工培育的路了,真是悲哀。

想想儿时的我很皮的,三个成群,四个结党,皮的一天到晚不归家的,像野草般,顽劣生长着,像爬树摘桑葚,捉天牛掏假里等等,在那时黑黑瘦瘦的我的眼中,也就是小把戏的玩意。特别是掏小假里,那活色生香的记忆,足够让现在小辈们的回忆和品味了,那段儿时的快乐让我有了另一种温馨的拥有。

说起“小假里”,就是刚刚蜕壳还在土里的蝉蛹,小时候的我眼神很好,只要在树荫底下有浮土的小洞,十有八九有蝉蛹,记得有段时间,几个死党比赛谁挖的小假里,叫声最响,谁就可以当领头人。当时我年龄最小,个子也最小,但心是最大的。那几天,我天天在树林里东瞄瞄西看看,只要树底下有洞,立即趴在地上,也不管地面是否脏,有食指快速的抠,生怕它们逃离我的魔爪,当黄褐色还没有长翅膀,小小的还披着泥土的小东西爬出来时,我往往会激动把它翻过来,轻轻的按按它的胸腔,如果会发出“吱——吱”的响声,就成了,反之,就是“哑巴蝉”,是最没意思的假里,我一连几天都掏的“哑巴蝉”。真正没劲,本来火焰般的热情,在一天天降温。

真是“只要不泄气,奇迹就在身边”,特别记得,那天,天色已晚,我跟着奶奶到邻居家串门。邻居家的两个哥哥是双胞胎,像个女孩似的,白白净净的,他们看见我来十分高兴,拉着我在葡萄架玩,可我心不在焉不停地巡视着地面,突然我扫描到葡萄架底下有个小洞,兴奋的我拉着两个哥哥打下手,因为洞旁边是块块砖头,一时间院子里飞沙走石,当掏出巨无霸的蝉蛹时,它的锐利的叫声,既惊喜了我,也惊吓了我们,结果我们三个泥猴子都被大人们胖揍了一番。再最后我的那只蝉蛹碾压他们所有的蝉蛹,于是我成了大人嘴里名副其实的“大皮头”,而且队伍又扩大中,因为又多了两个勤务兵。

想起那童年亢奋的脸庞,稚嫩的呐喊,让我在流年洗礼中,那一抹霞光,总恰到好处涂抹在心中,让其在世间更温情脉脉,让回忆这块贫瘠的地方时,有了味道,有了想象,有了富饶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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